未闻君

此时温存

【星勇】纵我不往

五更完结





(十八)

“我想见见你。”彼得在电话里对勇度说:“你今晚会早点回家吗?”

那边仍然是轰隆隆的车流声,还有某些工具的响声,勇度压低了声音吼他:“小子,你又想搞什么?我跟你说过了,我出了城,后天才能回来。”

彼得想起勇度早上的确这样说过,奇怪,他还以为那是昨天发生的事,原来今天尚且没有过完?为什么糟糕的一天总是格外漫长。

他挂掉电话,百无聊赖的翻起电话本,但是却提不起兴趣联系其中任何一个人,直到有人打了进来。

伊戈和彼得又一次面对面的坐在咖啡馆里。伊戈的脸色比上午他们见面时还要差,他把自己的食物全部推到彼得面前,彼得后知后觉的发现,当他们见面时,伊戈总是吃的很少很少。

“傍晚时候我的医生给我打电话,”伊戈开门见山的说:“他叫我明天回加拿大做检查。我想问你,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?”

“什么?检查?”彼得问:“呃,你生病了?”

伊戈摊手,“事实上,我得了肝硬化。”他看着彼得的眼睛说:“这也是我为什么急于寻找你的原因,我一定得在一切结束前安排好你的生活。”

彼得重重的愣住了,他抬起头,仔细打量伊戈的脸。

——那张脸是死灰色的,伊戈的眼睛混浊,嘴唇紫绀,他居然一直没发现这是一张病人的脸,他对伊戈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。

“不,那不是真的。”彼得说,他试图回想听过的一切常识,但是那没成功,他什么也想不起来。最后,他只得说:“我想,那不是绝症,对吧?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治疗的?”

“医生建议我接受肝脏移植。”伊戈快速的说完这句话,他依然在观察彼得的神情:“但是合适的捐献者很难寻找,亲体配型成功的几率要高一些。”

“亲体?”彼得呆滞的重复了一遍,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,已经彻底超过他大脑处理的极限了。

“就是有血缘的人之间……”伊戈欲言又止:“忘了这个吧,孩子,我只是希望你能跟我回家。”

“不,等等,”彼得摆手,他确认道:“那个词的意思就是我可以移植给你?”

伊戈深吸了一口气,没有回答。彼得又问了一遍,他才说:“你知道的,我不想你那样做。”

“你首先需要先做一个配型检查。”伊戈说:“孩子,那不会很痛的。”


彼得坐在那儿,他的头脑开始混乱的转动。为什么不帮伊戈呢?一个声音充满慈爱的告诉彼得:伊戈和彼得血脉相连,伊戈也许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无条件爱他的人。

不,当然不是。另一个声音很快响起来,那是勇度从小到大塞进彼得脑袋里的东西在作祟:无条件的爱?别信这种鬼话了。伊戈已经露出了他的目的,他满世界的找彼得,可能只是为了彼得的肝脏。而彼得.奎尔当然应该看出这一点,毕竟他只是好心,不是愚蠢。


彼得拍了一下自己的头,把这些声音通通甩开。

无论如何——无论如何,他得尽自己的能力去试试,伊戈有所图,那又怎么样呢?彼得会帮助哪怕是一个有需要的朋友。而且,比起赎罪一样的爱,有条件的接近并不能让他感到更难受。



彼得去了当地最好的医院做肝脏配型,伊戈要陪他一同去,但是他拒绝了。他在护士的安排下抽了几管血样,又做了肝脏穿刺。穿刺后需要住院24小时,并且绝对卧床六小时以上。彼得感到头晕,阵阵发冷。他顽强的开着玩笑:“我现在感觉自己像是刚生完孩子。”

为他测量血压的护士说:“奎尔先生,我建议你不要说笑话,更不能哈哈大笑。如果伤口渗血,或者有其他反应,你得通知我们。”

彼得点头,护士又说:“我得告诉你,如果最后,你决定要做肝脏移植的供体,那么你会被切除65%左右的肝脏。在恢复良好的情况下,大概三个月它们就会重新长出来,不过也有出现并发症的可能。”

她看了看彼得脸色,又问:“等下会有人来探望你吗?”


……


护士离开的时候轻轻的关上了房门,空荡荡的病房里只留下彼得一个人。卧床的滋味儿可不太好受,他看着天花板发呆,又把床头的画报拿起来翻,不过那些图画一直在彼得眼前摇晃,他只得吃力的把它放回原处。

麻醉药的药力不算太小,彼得感到晕乎乎的,他其实很想喝口水,但是床头禁食禁水的牌子明晃晃的挂在那里。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,如果彼得真的被切除掉大半肝脏,他将在加护病房住上三个月的时间,按照医生的说法,他还有肝胆功能不全的危险,不过,彼得相信,他是不会那么倒霉的。

时间好像过去了半个世纪那么久,然而事实上,它只流逝了区区三刻钟。24个小时空前漫长,彼得百无聊赖,又无法起身去拿外套口袋里的随身听。他只得试着规划一下未来:如果没什么意外,勇度会在明天早上到家。而彼得会在下午出院,并假装自己是从公园收工回来。他有信心勇度不会发现。

那以后呢?

嗯,那以后,彼得不会再对勇度纠缠不休,让他养父烦恼的喘不过气来。他们会——会友好的分手,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连一天都不到。接着彼得会跟勇度说他要去加拿大旅行,过三个月,一切结束以后,他就会像没事人一样回来。

这计划唯一的问题就是,十二年来,彼得从没有离开勇度一个星期以上的时间。不过,他想他会习惯的。彼得.奎尔活到二十岁,从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东西。



“勇度扶养你只是因为他想赎罪。”伊戈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来。彼得捂住肚子上的伤口,麻药药力过去,他现在开始觉得疼了。






(十九)


房门被推开的时候,彼得正靠昏昏欲睡来对抗遍布周身的不适。他睡了三觉,做了两个梦,梦到密苏里州的阳光,还有一口烂兮兮的牙。因此,当他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,他以为自己还没睡醒。

“勇度……”彼得半闭着眼睛说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
勇度走近他,把手放在彼得额头上探了探,他的声音充满怒气,以至于听上去更沙哑了,他问:“伊戈那个混蛋对你做什么了?”

“放轻松点。”彼得困倦的说:“没你想的那么严重,只是一个小检查。”

他听见勇度磨了一会儿牙,接着把手抽回去。勇度身上的愤怒几乎具现化,连空气都跟着热腾腾的震动起来似的,彼得试着继续睡,但是他很快连困意都失去了。

他躺在绿色的床单上,实话实说:“伊戈希望我能为他捐献肝脏。”

“操,你他妈的说什么?”勇度咆哮起来,他狠狠的踢了房门一脚,发出的响声可怕极了,“那个混蛋,我早就该杀了他。”勇度咬牙切齿的说,他从没表现的那么失控,彼得看的呆住了。

“可是我没成功。”他连忙告诉勇度:“刚才医生来告诉我了,我连第一道测试都没通过。我的血型和我妈妈一样。”

勇度瞪着彼得。




窗户在这时被风吹开了一条缝,病房里的药水味道得以流动。彼得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,他听见勇度用平静一些的口吻说:“我简直不知道该不该高兴,我好像把你养成了一个傻瓜。”

彼得为这个单词酸了鼻子。“那是因为你自己也是。”他脱口而出:“别管我了,勇度,我不需要你爱我。”

……

“呃,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,”彼得说:“我的意思是,我想你能爱我……但是,不是因为内疚,当然,你不必内疚,我是说,不能是你根本不想要的那种,反正,大概,就是这样。”

他干巴巴的说完这段话,看见勇度脸上毫无表情,就只是用陷在皱纹里的一双眼睛看他。他的养父依旧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,就像是一座山。彼得不过去的话,他绝不会主动过来。


他们陷入沉默,可怕的沉默。他搞砸了!彼得在心里喊。他并非不够能言善道,油嘴滑舌,但这太难了,没人可以凭借动动嘴,说几句话,就得到他得不到的东西。




“我想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”勇度终于开恩说话了:“这就是你的理由?啊哈?你这个混球整个夏天都在发疯,该死的,你把我搞得都糊涂了。”

“我没有发疯。”彼得虚弱的反驳。


“我们最后再说你的事。”勇度竖起手指警告彼得:“小子,现在听我说!我要告诉你,伊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球,我没想到他真的能厚着脸皮告诉你他的事。”

“你没必要从那个混蛋那里听我的故事。我可以亲口告诉你。伊戈一直是我的雇主,我帮他处理过许多和女人有关的事。那次车祸之后,我本来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合作了。但是我急着用钱——好吧,我总是急着用钱,伊戈给我一个地址,我就来到密苏里州——”

勇度的话戛然而止,他暴躁起来:“该死的,我不懂,这他妈的到底有什么好解释的?”


“说下去。”彼得要求,勇度深深地看他。


“我会说的,”勇度急促的说:“后来的事你有的知道,有的不知道。我跟斯塔卡闹翻是因为他发现我害死了一个孩子。他一早就对我说过,我们的生意不该牵扯到小孩子。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,但是有你在,我一低头总能看到你在那儿哭哭啼啼的,我想,好吧,抚养你,那总是没错的。”

“我不是你想的那么伟大,我也不是不后悔给自己找了一个包袱背,只要你还需要我,我就不能放着你不管,我从没试过这么不自由。”

“我猜你其实很后悔?”彼得问。

“别插话,让我说完。”勇度粗鲁的打断他:“我当然后悔了,你这个混球!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你养大,而你鬼迷了心窍,说你爱我。我看不出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爱的!我想,好吧,我陪着你发一阵疯就算了,可是你他妈的疯起来无休无止!我一边期待你赶紧恢复正常,一边觉得你一旦正常起来,就不会再需要我了。


说出这句话一定让勇度感到很崩溃,他撑着脑袋呻吟了一声。


“所以,你为什么一定要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?”他咬着牙,恼火的问彼得:“你想在几年之后埋怨自己眼瞎了,或者埋怨我没有拦着你吗?”



彼得差点忘了他肚子上的伤口,他几乎就要坐起来了,还好勇度按住了他。

“小心点,蠢货!”勇度骂他。彼得摇了摇头,“天哪!”他说:“勇度,你应该庆幸我现在不能下床,不然我一定要把你亲到翻白眼!因为你就是个傻瓜!我他妈的不会后悔的,永远不会。”


“啊哈。”勇度说:“二十岁的时候谁都敢说大话。”



彼得不打算再解释什么了,因为他遏制不住的要露出笑容。到现在为止,他终于知道,就算——就算他不向前走,勇度也会冲他走过来,因为勇度像彼得爱他一样爱着彼得。

“我不会后悔的,因为你美如天使,我分明赚大了。”他笑嘻嘻的说:“还有,老混蛋,你以后再想说你爱我的话,不用拐这么多弯。”


勇度怒视彼得,不过这个凶恶的表情没能维持很久。他的眉头化开,牙齿露出来,那是勇度.乌冬塔招牌式的混蛋笑脸。

“我根本没那么说。”他说:“好了。等你好起来,就跟我回家吧。”





(二十)

彼得的指标很快恢复了正常,二十四小时之后,他获准出院,和勇度一起驾车回家。他们一路上都在拌嘴,说无聊的笑话,为了芝麻大小的事互相指责,但是,那让彼得感到十分放松。

当晚,整个美国中部降下一场暴雨。第二天天气放晴,阳光普照,气温却降了几度,有时候还会刮一阵风。随着天气转凉,这个发生了太多太多事的夏天,似乎终于到了尾声。

伊戈在收到了彼得的血型报告之后,就回加拿大去了。他走的和来的时候一样迅疾无声,只在路过公园时通知了彼得一声,他们隔着玛莎拉蒂的窗子,互相祝对方好运。彼得得承认,他看着车子疾驰远去的时候,仍然感到一点点难堪,不过这种感觉跟十二年前一样,甚至更为稀薄。

很多家庭都注定是这样,他又一次对自己说。

火箭在听到了这件事的全部过程之后,整张脸都吃惊的变形。“嘿,我收回我对你说过的话!”他冲彼得大声嚷道:“你才不想讨好任何人呢,你这家伙只不过是个天生的傻瓜!”

彼得友善的拍了拍火箭的肩膀:“我想你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!”他这样子反倒把火箭搞得没电了,他看着火箭吃瘪的脸哈哈大笑起来。


开学的日子一天一天逼近了,在彼得完全恢复了精神之后,他又找了几份零工,包括端盘子,除草,还有教几个小孩跳霹雳舞。他打定主意除了学费之外,还要攒出另外一笔钱,然后带勇度去度假,因为他们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。

自从有了这个目标,彼得干起活儿来格外有劲,他每天都查看自己的存折上的数目,然而在这个礼拜的最后一天,他突然发现那上面的数字多了一截。

“嘿,老混蛋!”彼得立刻质问勇度:“你又给我打钱了,是不是?”

“是又怎么样?”勇度说,他一口咬掉一个彼得.奎尔牌热狗的二分之一,然后告诉彼得:“第一,那钱来的十分安全。第二,你再对我大呼小叫,我就要揍你了!我养大你不是为了——唔!”

彼得捏着勇度的下巴,狠狠的亲了他养父一口,他从勇度嘴巴里尝到蜂蜜芥末酱的甜辣味,而且老家伙没法再念念叨叨了。这让彼得一整天心情都很好。他眉飞色舞,边唱歌边做爆米花,在香甜的奶油味儿里向他遇到的一切生物放电,直到他看到远处经过的熟悉身影。

那是两个身材相仿的姑娘,长的也很像,她们并肩行走,似乎还在为什么事争执。矮个子的姑娘抱怨起来,高一点的寸步不让,她们吵得火花四溅,但是尽管如此,她们看起来还是很亲密。

“嘿!”彼得想起来了,他立刻用手肘去撞火箭:“我看到她了!那个害我们被拘留的姑娘!我敢说就是她!看起来,她找到她妹妹了?”

“哦,彼得!”火箭翻了个白眼:“我说过很多次了,害我们被拘留的是你!”

他们差点又要吵架,不过格鲁特对火箭做了一个手势,他在提醒火箭某些事。火箭无声的骂了几句粗话,接着从身后掏出一个纸袋子,他把它塞进彼得手里,飞速跑开了。

彼得一边注视那姑娘远去的背影,一边打开那个纸袋子,他看到一些美元散落在其中,有的面值大,有的面值小。他发现它们加起来正好有2000块。

袋子里还有一张纸条,那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“这不是偷来的。”


“你和火箭——”彼得冲格鲁特叫道:“算了吧,我才不要呢,我已经快攒齐学费了!”他把纸袋子推到格鲁特手里,但是格鲁特又把钱推回来。格鲁特的绿眼睛里充满笑意,彼得了解那种神情,他想格鲁特一定为火箭感到很自豪。



在得到火箭和勇度的资助之后,彼得的学费和旅游资金一下子都凑齐了,不仅如此,他还能剩下不少钱。彼得决定在开学前搞一个派对,请所有的朋友来吃饭。他一大早就起床,开车去超市采购,他买了冷冻的牛排,新鲜的黄油,豌豆,一只鸡,莎莎酱和玉米薯片,没有该死的罐头,一切全都是新鲜的。

他把勇度从沙发上赶起来,让他去买酒,“如果你想跟我一起喝果子露,也随便你。”彼得说:“因为我只能买到那玩意儿。*”

勇度骂骂咧咧的出门去了,彼得确认他走远了之后,就跑到勇度的卧室里。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水性润滑剂和安全套,做贼一样把那些小玩意儿塞到勇度的枕头下面。

是的,没错。彼得十分确定这一点:今晚将是美妙的一夜,在吃饱喝足之后,当然,还得在火箭他们离开之后,他会邀请勇度一起享受这个夜晚。彼得发誓他会做到的。





一切计划如期进行,到了傍晚五点钟,派对开始的时候,火箭和格鲁特第一个到场。他们拿着大把的气球,火箭脖子上还戴了个不知从哪儿搞来的领结。勇度负责接待来宾,他邪恶的冲火箭吹口哨。

“小家伙,你看起来像是个穿了礼服的匹诺曹。”勇度无情的嘲笑,火箭回敬道:“我想你一定是彼得他爸,因为你又老又讨厌,和彼得说的一样!”

“他不是我爸!”彼得从厨房里探出来喊:“他只是我的监护人!哦,求你了,勇度,别对我的朋友乱说话了!”

“好吧。”勇度大度的说:“小子,我刚才看见你正在给烤鸡涂奶油,如果你让我吃第一口的话,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。”

彼得认为他没办法同时应付两个混蛋了。还好下一个到来的是克拉格林,年轻人同样弄了一个领结戴在脖子上。克拉格林以他混迹街头得出的眼光,很聪明的避开了火箭,他选择和格鲁特坐在一起,拿细管喝果子露。而火箭跟勇度学习吹口哨,他们练习一阵儿,就得拌几句嘴。彼得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,轻手轻脚的把厨房门关上了。


这一晚的高潮来自一个大部分人都没想到的客人。在纸杯蛋糕冒着热气被端出来的时候,门铃响了,接着,斯塔卡走了进来。

“晚上好。”他说,他脖子上也戴了个领结。

勇度把一声口哨吹变了形,克拉格林吓得不敢说话,而彼得叹了口气。

“你们……你们这些街头的罗宾汉,”彼得说:“你们是不是这辈子都没被人邀请过参加派对?”



虽然如此,但是这顿晚饭精彩的程度仍然超出预期。真的,这太棒了,彼得没想到他也能组织一场这么棒的聚会。每个人都胃口大开,他们吃光了彼得准备的一切食物,开他们能想到的一切玩笑,格鲁特甚至还跳了一只舞。

彼得在笑闹声中起身,去了趟洗手间,等到他出来的时候,他看到勇度和斯塔卡碰了一下酒杯,他们说了几句什么,然后勇度走开了。

“嗨。”彼得来到斯塔卡身边,他抓抓头发,试着找几句合适的话表达一下他的感受,最后他说:“谢谢你能来。”

斯塔卡冲彼得微笑:“其实你对我说,你想邀请我的时候,我还真有点吃惊。”

“原谅我自作主张。”彼得说,他感到有些抱歉,因为斯塔卡真的是太好了:“我想勇度一定有话想和你说。现在看来,你们都说开了?”

斯塔卡哈哈的笑了起来,他抬手拍彼得的肩膀。

“你已经有心情去想别的事了,你的学费问题解决了,对吗?”

彼得点了点头。

斯塔卡的声音包含善意:“说起来,我的一个手下前几天在城外看见了勇度,他在和一个中介机构合作,帮人家寻找一些丢失的名贵宠物。据说报酬很不错。我想,我知道他报酬的去处了。”

彼得想起勇度来历不明的钞票,还有出现在电话那头的喘气声和车流声。这个真相来的足够突然,他试着想象了一下勇度追着狗狂奔,然后把它们栓起来的模样。

“天哪,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!”彼得真心实意的说:“不过,它是真的挺安全的,不是吗?谢谢你告诉我这个。”

斯塔卡伸了个懒腰,冲着窗外的星空露出笑脸,他的眼神依然清澈,就像是夜空一样。

“我也谢谢你。”斯塔卡说:“在我知道勇度为你做的努力之后,我就能原谅他了。”


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,彼得和斯塔卡回头看去,发现其他人不知何时已经去了院子里,克拉格林搞来了烟火,他们正在后院讨论着怎么燃放它。火箭的嗓门是最大的一个:“我猜使用方法是,把这玩意儿捆在凳子上!”他边说边疯狂大笑起来。


“这个危险分子!”彼得嘟囔,他赶紧也跑到后院里,在勇度跟着同意之前制止了这一切,克拉格林松了口气,这才把引燃棒掏了出来。

“只要点上就行了,没那么复杂。”他苦着脸说。


第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的时候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接下来另一朵也升到了空中,绚丽的爆炸。火箭在五颜六色的烟花里疯狂欢呼,克拉格林跟上了他,接下来是斯塔卡,格鲁特,勇度……每个人都对着天空挥舞手臂,叫嚷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。


在一片欢乐的氛围里,彼得拉了拉勇度的衣角,勇度回过头来,他的眼睛和脸庞被烟火照亮,看起来格外的迷人。


彼得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跳了起来,他尽量平静的说:“我觉得我像个傻瓜。勇度,你知道吗,宇宙中每天都有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。”

“哇哦,”勇度的口气奇怪起来,似乎带了一些温度。他问:“包括今天晚上吗,小子?””


彼得意识到他听见了什么,他飞快的回答:“哦,当然,我保证!”








fin








*米国法律规定21岁以上才能买酒,喝酒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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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控制不住的写了个迪斯尼style的HE,我本来想再互相告白后就结束的!不过就是忍不住想把一切好东西都送给父子组,比如友情啊,谅解啊,人生巅峰啊(不存在),以此弥补一下被电影插刀的悲伤!(ಥ_ಥ) 

结果字数也超了😂……

《纵我不往》大概是我今年写的最快的一篇啦!每次收到小天使的评论时,我都高兴到炸裂,但就是不知道回什么才好!大概因为常年自娱自乐,言语功能已经退化了2333接下来应该会有一篇肉番外,讲一下派对之后的然疯爱(NO!)

总之,感谢看到这里的你!(๑•̀ㅂ•́)و✧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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